Tuesday, December 23, 2008

五星大小姐

原來,世界上真的會有老師認為自己的學生已沒有需要進步的地方了。
那天做冬,想起大小姐轉校已有一個學期,多口問句哥哥幼稚園有否考試排名,哥哥說:幼稚園哪會有考試的?不過都會就學生不同方面給一個級數。
想起這一類幼稚園都會有入學面試,家長不得內進,由校長與小朋友單對單進行。我想,其實只要小朋友不怕與陌生人交談,印象分已加不少了。我又八八掛掛的上網作個簡單的research,知道大小姐這間幼稚園雖然很難入,但其實面試的問題都只是些簡單問題。那小朋友要如何回答才會搏得校長的分數呢?
我對大小姐絕對有十足的信心,因為有次我問了她一條這樣的問題:
「你好得意呀!點解你咁得意既?」
其實這條問題對於任何年齡的人士來說都是一條很困難的問題,而且,這只是我在肉緊她的時候胡亂從咀邊溜出來的說話而已。
然而,大小姐竟然這樣回答:「因為我係小朋友囉。」
當時我真的又驚又喜,驚是一個四歲的小朋友看事情竟然已這麼通透,她知道並非因為她長得可愛又或者她做了甚麼趣怪的動作而令我覺得她可愛,而是因為基於她還是小朋友這個條件,只要是小朋友,其實無論她做甚麼,就算是跌一跤旁人都會覺得很可愛,這才是可愛的根本理由;喜是當這句說話是由一個小朋友自己說出來而不是身邊的成人教她,簡直是為她的可愛增加了百倍!
如果覺得很抽象的話,不妨嘗試把自己跟她比較一下。回想起媽媽告訴我當我小時候,問我:「乖唔乖呀?」我會答:「乖。」但問到:「曳唔曳呀?」又會答:「曳。」或「聽唔聽話呀?」答:「話。」我就只懂這種程度的對答了。相比之下,大小姐的回答不是要高水準得多嗎?
自此,其實我開始變得很喜歡問大小姐各種不同類型的問題,她不時都會給我驚喜的。太多了,也記不清,只有這條問題令我印象最深刻。五星大小姐,難怪我會這麼疼你,I'm very proud of you!!!

Wednesday, November 12, 2008

跛子和瞎子

It's the PC that makes you unhealthy
Yet, without it you will die

家中的電腦無端的出事了。說是無端,其實都是有端的,只是我不知道罷。連bios也進不去,好像很嚴重的樣子。
唉...

爸爸的電腦亦很早便出事了。

也是不知何故的,好像所有電腦的問題都是不知何故的樣子。總之最後弄好了,卻發現display card壞了!!!
唉...

直至前兩天,爸爸說:用你的display card換進我的電腦內,那不就成了?
對啊!
昨天我把自己的電腦打開一看...我的電腦是用內置display card。

看著這兩部電腦,不知何故突然想起跛子和瞎子的故事來。一個是看不見的,一個是走不動的,只要把走得動的配上看不見的,不就成功了嗎???爸爸是想到了,但他是想到把眼睛給瞎子,而我卻為何從來沒有想過是應該讓瞎子揹起跛子呢???

今晚得再試一試把爸爸的harddisk換到我的電腦去!

Monday, October 20, 2008

受夠了 !!!(一)

我真的受夠了 !!!

人都不懂整潔的嗎?不懂禮儀的嗎?不懂個人衛生的嗎?

知否在公眾場所挖鼻子是十分不雅的行為?

我常說,所有公眾地方是骯髒不堪的。男朋友不明白我為何堅持他每次進入我家時必定要先洗手,我現在就在這裡說清楚。

不知道是否世上有一條定律,是你最不希望見到的事情,偏偏要經常在你面前出現。就好像只要當我開始留意身邊的人的時候,總會有一個或以上是正在挖鼻子的。鼻腔內的污垢是人呼吸時經過過濾後再加上分泌物而形成,就是身體的排泄物一種。既然這個過程是排出身體排泄物的一個過程,本人十分認為這和如廁均屬同一性質;那麼,一個人會在大庭廣眾如廁嗎?當然不會,那是在一所緊閉的房子內進行的很私隱的行為!

姑且不討論這算不算是很私隱的事情,就談基本的個人衛生吧。這些不潔的排泄物就那樣子沾在手上,然後那雙手就去扶著欄杆、扶手、柱子、門的把手、公用電腦的滑鼠和鍵盤、任何按鈕等等等等。所以,就算車子如何搖晃我都堅持不會扶任何東西,到過公用洗手間盡量等其他人開門時才出去,盡量用自己身體最小面積去碰必要碰的東西,就算要碰都專挑些一般人較少會碰的地方,例如環形扶手上方的索帶。唉,就算是我有嚴重的潔癖好了,但希望人們要尊重自己,尊重他人,切勿在公眾場所排泄!

對於這個問題,我倒想起一件很好笑的童年往事。
小時候常和表兄弟姊妹一起玩,當中有位表妹年紀尚輕,還未懂得個人衛生,時常挖鼻子。她一幹的時候,我們眾人就會尖叫四散,而這可愛的表妹卻不知自己幹了甚麼可怕的事,就跑過來向我們伸手要捉住我們,我們就更加恐慌了!有次這種時候,不知誰突然找來一本聖經,塞進她手裡,高聲說:讓她拿住數十下,就會變回乾淨的了!我們又糊里糊塗覺得是真的,就一邊避開她,一邊一起數著,當數到第十下的時候,大家就真的認為她被潔淨了,就一起鬆一口氣來!真是聖經妙用!!!

Sunday, October 12, 2008

「你會容許一些對孩子不良的事情在家裡發生嗎?」

由佈導會回家的途中,爸爸跟我說基督教是排外的,而其他宗教則沒有。

「基督教不是排外,我們從來也沒有強迫過別人信主或阻止別人信奉其他宗教,只是我們有應該堅守的原則而已。就如同性戀,我們是絕對不會贊成的。」

「那我也不贊成同性戀,但有時現實是不容許你不准的。」

「怎會有不可不容許的事?只要政府、國家不通過,就不會使之合法化了。同性婚姻如是,賭波亦如是!」

「那以賭波為例,就算你不讓賭波合法化,人們總會有方法去賭,而且是非法的!」

「那怎能因為不想人們非法而讓應該非法的事情合法起來的?而且合法化之後,政府就是做了壞榜樣給年青人認為賭波是容許的、沒有問題的!現在社會的風氣已經差了,這簡直就是助長歪風!」我很激氣!

「那又未必,就如澳門,也會有人一生都未賭過錢,如果那人本身不會賭的,無論如何也不會賭的。」爸爸分明在狡辯。

「那我問你:在我們小時候,你會讓我們接觸不良的事物嗎?」我開始激動了。

「哈,你們在外面要接觸甚麼我也管不了、亦阻止不到的!」

「那你總不會故意放一些對我們無益的事物在家吧?你會試試我們本質是如何,由得我們選擇去做或不做嗎?你不是會盡量減低我們接觸這些不良的東西的機會嗎?」我再激動了些。

這時爸爸好像錯愕了一下,節奏被打亂了。

「那當然不會啦!」

「就是了!所以如果香港是家,政府是父母,現在不是容許了一些對孩子不良的事情在家裡發生了嗎?」

「你不能這樣比喻的,這是不能比較的!你這樣就是把現實想得完美化了!」爸爸換言之想說我太天真幼稚。

「但我不這樣認為,香港本來就是沒有賭波的,明明是可以不立例的,這原是能避免不用發生的!」而且,不是常說「香港是我家」、「父母官」等的比喻嗎?這可不是我首創及胡扯的。

「總之就是把現實想得太完美啦!」

是否每當人不能承認對錯的時候,就會以「無奈」、「無法控制」、「現實不由得你」等等去迴避?事實就是我們的確能阻止許多事情發生的,為甚麼要閃縮?為甚麼要膽怯?

或許是我真的太不明白這個世界,或許是我真的太天真,所以 神就叫我們都把自己看成為客旅好了。

Wednesday, August 27, 2008

開步走

那天我一如以往的請了假,有同事打趣地問我是否要回家看奧運的開幕禮,我說開幕禮是晚上,怎需要請假呢?
舉世哄動的日子,剛巧和那天撞個正著。

* * *

今年,表面上的狀況沒有改變:一位吳太、三位吳先生和三位吳小姐。

這就三年了。

幾天前,我又試探式的跟他說:我打算星期五請假。

靜待他的反應。

他說:哦,我都正要提起這事,看看哥哥會否一起去吧!

還好,這回他終於記住了。

不過,幾天前他說,微笑的相片開始變色了,原來彩色的相片漸漸變了青色。色彩是有點退了。

「也差不多三年了,其實也可以拿下來吧?」 他似問非問道。

我並沒有做聲。

我的確早早就留意到色彩是退了,可是我並沒有想過要把它拿下來。

從前古人訂下了守孝要三年,究竟三年是一段怎麼樣的時間呢?

三年的期間可以讀畢一個學位、可以生兩個小孩、可以晉升一至兩次、可以轉兩次女朋友、也可以從失戀的失落中走出來。

其實,我並非想怪他,反而替他高興,因為他已開步向前走了。
但原來我非但原地踏步,反而退步了。
還是很掛念妳。

Saturday, July 26, 2008

精靈老伯

下環到處都已掛滿了藍綠白牌子了,每每在街上走著的時候,就覺得有種大軍壓境,居民都已落荒而逃的感覺。

我以為,我對於凡是屬於藍綠白兵團的人都不會有好感。但想不到,他們當中會有這麼一個精靈可愛的老伯來。

由於我們現正工作的地方已被兵團封鎖了,所以得往他們的辦公室去向當值的守衛先生拿取鎖匙。 他就是在兵團裡充當著守衛的一位老伯,滿頭白髮,有一點駝背。我們要拿的鎖匙很多,但他卻細心的找來一個大鐵圈把鎖匙都給我扣起來。我發現其中一個單位是天台,於是我問他道:「這個天台有鎖的嗎?」
然後他慢慢地查看著鎖匙,說:「嗯...這其實是一個謎!」
換作是一個中年或更年青的男子,或許我會覺得他在耍我,但當是一位老伯的時候,效果是很爆笑的。

隔了幾天,我再到下環工作,上前找他,他一眼就認出我了。
「哦,你今天又來工作啦?」老伯和譪可親地道。
「是的!」
「讓我替你先登記...是午小姐對吧?」
「哇,你的記性真好!」他真是頗精靈的。
這回我又有另一個天台單位要去,然而他在鎖匙堆中來來回回翻了很多遍還未找到那條鎖匙。
「一樓...二樓...三樓...嗯...這條的寫法跟別的特別不同,應該是這條吧!」我看看,原來是用英文寫了「The roof of 」,老伯不懂看英文,但卻聰明地把它認出來了。

工作了一個上午,下午又要到老伯那裡去取其他鎖匙。
「對了,上次發現有一個單位的鎖匙少了一條呢!」我告訴他說。
「哦...我們有一組鎖匙是還未分類的,應該夾在當中吧!我把那組鎖匙給你,你就逐條鎖匙試,可以好像電視機上那些人抽獎送大屋般啦,哈哈!」
哈哈,老伯又攪笑了!
那天我很累,索性借老伯的一張椅子坐在他的寫子桌旁,等他慢慢地登記。「你們入去那些地方小心點,記著要打開門窗,讓新鮮空氣流進去,不然在裡面焗暈了都沒有人會知道!」老伯邊寫邊語重心長地叮囑我道,這個場景,就像我在看中醫般,老伯搖身一變成為了中醫師,教我要注意身體。

拿好了鎖匙,我準備離開,他問道:「你剛剛為甚麼會從右邊進來的?」 哇,他又會觀察得到,我還以為他在看報紙!
「我覺得電車路那個彎位好像短一點,於是從那而走進來了。」下環是一個灣,當然有外彎和內彎的路。
「是嗎?我覺得應該走街市這條路快一些呢!」老伯質疑著,然後和我走到門外,指著街市的方向。「那圓圓的街市你知道嗎?就沿著那兒穿出去便會很快到了!」
雖然我仍然覺得是電車路較短,但老伯滿腔熱誠,我還是順他的意思走好了,他可是目送著我走的呢!

其實,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如果是多一份熱心,真的會是差天共地的分別。我回去交還鎖匙的時候,老伯就笑著說「你回來啦!」,就如爺爺見到自己孫女回家般的表情,比起一般的守衛相信是親切十倍,而且並非服務性行業那種職業性質的禮貌態度。或許,只有把服務對象都想成是自己親人一樣的時候,才可以做得到了。

Wednesday, July 16, 2008

與敵同眠

以下內容可能會令人情緒不安,敬請留意。
(圖一)
(圖二)
真的很可怕。
因為,原來自它們的出現到如今,已經兩年有多了。
我見證過它們一生不同的階段,亦熟知它們的習性。

它們的外型像甲蟲,有觸鬚,身體扁平的,所以要很用力才能把它壓死。
剛出生時,長約2毫米,全身白色。
年幼時,長約3毫米,身體逐漸變成黑色,由於它們應該是吸血的,所以我也見過全身是紅色的幼年版。(見圖一,註:反了肚)

成年時,長約5毫米,全身黑褐色。(見圖二)
臨死時,因為我通常都是把它們掉到馬桶裡去,所以知道它們怕水,一遇上水,就算是一滴水都會立即死亡。

它們是夜間活動的生物,因為我只會在晚上見到它們。通常是在一片漆黑之中,它們就最活躍,一旦遇上光,它們會立即停止所有活動,尤如在屏息靜氣,靜候敵人離去後,才恢復一切活動。它們應該是吸血維生的,所以,最常見於我的床上,尤其是枕頭上。

對,是在我的床上,所以很可怕。

曾試過睡覺時感到它們在身上爬行,亦有試過在衣服上找到它們的蹤影,亦由於它們會吸血,被咬後會感到痕癢,人就開始變得不耐煩,結果就開始每晚歇斯底里地檢查床、衣服等地方,每晚都跟它們鬥智鬥力:猜想它們會隱藏在哪兒、考眼明手快 - 因為它們真的爬得很快,一下子捉不著就給它們溜走了...叫女傭一次又一次把房間清潔,連在滅蟲界非常有名的「炸彈」型殺蟲噴霧也出動過,敵人也依然肆虐。我心都已灰冷了,同時亦拒絕再與敵同眠,所以乾脆搬到隔壁書房去睡好了。

嘗試過在網上搜索過它的正確名稱,但沒有收獲,只知道可付二百元把標本寄到滅蟲公司去加以化驗分析,但好像有點貴的樣子。如果有人知道它們是甚麼,請告訴我吧!

現在,我唯有把它們暫時叫作「該死的蟲子」好了。

Saturday, June 07, 2008

珍藏


這幾天想找本書在火車上看,望望書架,未看過的新書舉目皆是,卻有幾本書已吸引了我的目光。

這四本書都是三年前我在深圳的書城買的。一般來說,書城所賣的簡體字書本我所買不多,但這四本書都是繁體字來----原因是,它們都是百花文藝出版社的“中國現代文學名著原版珍藏”系列,所翻印的都是從前在課堂上所認識的魯迅、郁達夫、朱自清、徐志摩等名家之作品。由於這些都是五十年代以前的作品,因此都是繁體字來的。當然,我喜愛它們的原因,都是因為那充滿著三、四十年代的氣息的印刷。

百花藝術出版社造得真的非常細心,把整本書原版翻印後,再在外面加多一層以同樣封面設計的書皮,只是加上自己出版社的名字及原版珍藏的水印,讓人一看它的外表已被那懷舊的封面所吸引,更把書皮設計成只要把書皮裁開,該書便能成為一本原原全全的原版模樣了!當時我選了四本,有兩本我特別有興趣,分別是《倫敦雜記》和《巴黎的鱗爪》,因為是華人寫有關外國的事物。
徐志摩的文筆,從前只有讀《再別康橋》時接觸過,因為是一首詩,故沒有甚麼特別的感覺;看了他的《巴黎的鱗爪》幾頁,已發現他的文筆真的是極度浪漫,應該說是帶點肉麻,感覺到他是個超級感性的人,無論碰著甚麼事物都可以以那滿瀉了的浪漫去抒發情感,連一個畫家的垃圾窩都可以艷麗去形容,一想到這些都是出自一個男人的手筆,我就起疙瘩了。

反觀朱自清的《倫敦雜記》,就如當年他寫《背影》,一樣的含蓄,看上去較令人自在得多了。或許再加上他所寫有關倫敦的種種,而且是六十多年前的,就顯得分外吸引。他當時在倫敦住了七個月,但這些雜記都是回國後兩三年才寫的,他說記憶已不夠新鮮,興趣也不夠活潑,然而卻總還認真的寫下去。我想起了自己都曾想過把在倫敦那一年較有趣或值得記錄的事情都一一寫下來,卻只寫了幾編,現在就正如朱自清所說,記憶已不夠新鮮,興趣也不夠活潑了。

Monday, May 26, 2008

豪宅傳奇




某大諶稱為「國際級海濱豪宅」的樓盤,除了其沿海而建能呼應其海濱之說,也許還有以下幾點可稱得上為國際級之豪宅:

地點-
其位於九龍某舊區之內,四周被大量年過將近五十的住宅及工業大廈所包圍,證明該區已是一個有良好發展的區域。
鄰舍-
據現場調查所得,住客應該會與大量印巴藉人士成為鄰舍,如此多從事保安行業的人士,治安應該尚算不錯。
設施-
附近有大量車房,對於住在如此豪宅的人士來說,應該多屬有車階級,維修或汽車美容近在咫尺,非常方便。另外,香港某大資源供應商就在一馬路之隔,相信其資源供應當非常充裕。
食肆-
鄰近有大量冰室,可算是跟得上現今最流行的懷舊風氣。當中特別有關照「社團茶會」的,以及遠近馳名的「P.K.」Cafe,well,果然有過人之處。
風水-
該樓盤的設計者或發展商主席可能篤信堪輿學說,其座數為五座,特別不用「四」這數字為座數;並且在整體的佈局上,十分配合了附近的環境,與對面的資源供應商的幾條煙囪完全連成一線,四條煙囪頂部冒煙,彷如四支香,莫非這是風水學上的一種神妙的格局?
豪宅傳奇,真叫人嘖嘖稱奇。

Wednesday, May 07, 2008

It's just awesome

It's just awesome...

上星期,我心血來潮想弄一個全港法定及已評級古建築的database;星期一又突然心血來潮想連未評級及較近代的都一併的弄,原因是我突然心血來潮的拿起了一本有關香港第一代華人建築師的書來看。裡面有許多熟悉的名字,都是因為上年研究朱先生及其年代的建築風格時所接觸過的。越讀這本書便越覺得好看,差點連正經的工作都不想幹,就坐在office裡把這本書看畢。原來北角有許多五、六十年代的建築物都是這班大師之作,連時常經過的寶石樓都是其一。寶石樓的曲折形簷篷及深深的遮陽擋簡直就是該年代的一大代表,每次乘電車經過,我都必定會定睛看著它。

然後,我又心血來潮的想先集中做某一類建築物的database,就選了教堂。回到家後又翻開這本書看看,發現九龍華仁書院內的聖依納爵小堂是陸先生設計的,我十分興奮,立即告訴他,他的母校原來有一部份是由這名建築大師設計的!然後又查看著其他現存的建築物,看了一整晚,把整本書都看完,了解多了這些第一代的香港華人建築師和那個年代的建築特色,又是陳寶珠簫芳芳的年代,好喜歡好喜歡...

然後,今天突然收到同事的電話,問我知不知道設計舊中國銀行的建築師是否是個姓陸的甚麼,我立刻就唸了出來了,新鮮滾熱辣,接著同事竟然說今晚這個人好像會來我們office看朱先生的圖則,我真的尖叫了起來!只是當我冷靜下來再讀清楚書上有關陸先生的資料,他原來已於1992年逝世了,知道是弄錯了,是他的後人上來。但無論如何,這種事情實在是使我太興奮了,明明中午吃飯的時候才在網上搜尋著那間教堂的相片,突然身上就發生了和他本人有關的事情來。

結果是陸先生的孫女來了----當她自我介紹的時候我便記起那本書內鳴謝的其中一位就是她,因為我真的很想知道作者會訪問些甚麼人,一點也不過份...她真的很謙虛,跟我談及朱先生的時候只是淡淡然地道出「My grandfather was an architect of that period...」,連陸先生的名字都不準備說出來,我已按捺不住跟她說「Actually I was reading a book about your grandfather yesterday, and you actually come here today, it's so amazing!」然後,一整晚大家都是在談著有關這一班建築師的事情,還有今晚上來的另一位建築師,她原來曾經在歐亞混血兒建築師的則樓實習過!!!!

Everything just clicked together, it's breath-taking, it's amazing!!!!!這種事情就是過了幾個小時仍能讓我這麼亢奮,我所能想到的形容詞就只有: awesome......

Thursday, April 17, 2008

狂傲醫師

手部腫痛的問題,已越來越嚴重了。
本來想著也許是不小心扯傷了,過一會便好,但己個多星期了,發展至連把手伸直都會痛,實在不大對勁。
「你哪裡痛?」
「我的手腫了起來,已有個多星期了。」我扯高衫袖,指著腫起的部位。
「你知道是甚麼原因而腫嗎?」
「我不知道...」由我發現那兒腫痛的那天開始我便努力去想了,但真的毫無頭緒。
「你真的沒有做過任何特別的動作?例如搬重物、做運動之類?」他站在我面前,手舞足蹈地示範著那些動作。
「...我真的不知道...或許是坐巴士扶著的時候不小心弄傷吧?」這好明顯是瞎猜。
「其實你不是手部有事,你是頸有事!」他突然放棄迫我回憶弄傷的情景,一語道出原因來,使我有點不知所措。
「...頸?」
「讓我按一按你便會知道了!」醫師已逕自在我的頸上塗上藥酒,然後按著不同的位置來。「手部有問題,就是代表頸部有事!我已大約按到你哪兒有事了!你這應該是用電腦工作太久而做成的!」
『原來你一早便知道原因,哪又問我幹嗎...』
他再用按摩器在我的頸上按著,「按你的左邊,是沒有感覺的;按右邊,是否很痛?」
「是的!」
「你應該還有多一處痛的,是否這裡?」他用按摩器按到我背部。

「...好像沒有甚麼特別...」

「我再試多一次,你感覺多一次?」他重復再按該處。

「嗯...好像沒有呢...」我真的感覺不到。

他再按兩處不同的部位讓我作比較,「看,這裡應該是有點痛的,對吧?對吧!」他乾脆把按摩器關掉了!

『看來你也知道自己並非真的那麼神通廣大吧?』那最尾的一句「對吧!」是充滿牽強的。

「好,現在放鬆一點,把你的頭放在我手上便是了!」

啊,這是我最喜歡的「鬆頸治療法」!對於長期患有頸痛的我來說,最舒服的莫過於聽到「咔」的聲響了!可惜,這種治療法好像每次只會「咔」兩次,一次向左,一次向右。

「你現在看看你的手怎樣了?」我試試伸直,真的不痛了!

雖然這位醫師為人是帶點狂傲,不過總算是醫好了我,算了吧!

「今晚敷藥,大約四個小時便成!」他把一大片藥放在我的頸上,我立刻叫了起來。

「嗄?你要敷這裡嗎?」我一會要上街去,這個部位十分搶眼!!!

「那當然了,你是頸有問題,不是手呀!」

「嗯...好吧!」看來我要極速回家更衣了。

「好,盛惠二百元,要開單嗎?」

「也好!」

「那請你給我身份証。」醫師已把單據拿了出來,一副要開單的模樣。

「身份証?那可免了!」這個醫師攪甚麼呀!

Tuesday, April 08, 2008

很想回到這裡

很掛念這裡,究竟幾時才能回到這裡呢?

Thursday, March 06, 2008

享受所有

近來,我開始學懂去享受自己所擁有的。
剛開始時,我是發現自己好像沒有特別享受過自己張床。
因為睡的時間不足夠,所以每天晚上都怱怱忙忙的以最短時間入睡,然後早上又盡力睡到最後一秒才醒過來。能夠放肆地睡的,只有星期五晚。當一個星期六的早上,我發現自己趟在一張暖暖的床上,擁著軟綿綿的被子醒過來的時候,靜候著自己由矇矇矓矓達至完全醒過來的狀態,原來實在是很棒的。自此以後,每當要起床上班的時候,我都在心裡吶喊:好想享受多一會自己這張床!
原來,我一直只視它為一個能供我趟下的地方,卻忽視了它的享受性能。
然後,我發現自己好像沒有特別享受過家裡的客廳。
因為平日回到家已八時多,吃過飯後、洗過澡,就不知何故已變了十時多。Check一會email,有時或許帶了些工作回家,在電腦面前打著瞌睡至十二時至一時多,就去那趟下的地方趕忙入睡了。當有一天晚上,吃過飯後坐在客廳看著電視,蓋上一件外套,腦裡一片空白地看著沒有複雜劇情的電視劇,或有時再加多一個溫暖的膀臂靠一下,半昏睡般的狀態,原來實在是很棒的。
原來,我已有好幾年把客廳視為一個通往睡房及書房的必經之路,卻忽略了它的享受性能。
再者,由於工作越來越忙碌,午飯許多時候都在寫字桌上渡過,吃得滿滿的肚子脹著整個下午,辛苦得很。然後我終於開始發覺應該無論如何都要散步一下,於是飯後就到附近的山徑去走走。然後我終於有一天醒覺,並非人人都可以每一天都工作在被大自然包圍的地方,縱使那地方和大自然之間被鋼筋水泥和玻璃窗稍為隔開了點,但要走出去,著實根本一點都不困難。
然後我終於驚覺,我在這兒工作了三年,一直都只視它為一個工作的地方,竟然忽略了它是一個都市人難以每天都能貼近的大自然!最諷刺的是,當我驚覺的時候,那天我正走在陽光充沛的下午底下,假日返到辦公室去開OT的途中。但,就是由於那本不應該是上班的時間而回去一個上班的地方,在心情不同的狀況底下,我才能意識得到這件事情。
然後我發覺,現實真的很可怕,好像會妒忌你有可以享受的權利,因而把這些權利一一奪去,再為你洗腦。
所以,我決定要和現實對抗對抗,無論任何時候,都要學懂去享受自己所擁有的,包括一些被忽略的、被漠視的、甚至乎平日不能享受的地方,都嘗試一一去發掘其享受性。
享受,換過一個角度去想,其實就是珍惜吧。

Saturday, January 05, 2008

吃一碗麵的回憶錄

通常星期六的午飯都是自己負責。由於家裡的公仔麵沽清,亦礙於今天會出外工作一回,於是想了好一會,決定到家附近一間從未到過的麵館去解決。
進內時,竟然是幾乎座無虛席,呀姐給我朝門口方向指了一下,是一張只有一個女孩吃著麵的桌子。我坐下來,想著也許這女孩是這麵館的某親屬,可是,她的碗正壓在一張單上,是名副其實的食客哩。
由於面向門口,每每有食客進來或離開,我都一清二楚。其間有一位老婆婆蹣跚而進,說:Ngiu Na He。我想了好一會,是甚麼呢?呀姐卻一聽就曉,是牛腩河呢。想起從前媽媽開店,她說過北角區最多福建人,所以她也懂一兩句簡單的,最緊要是懂得說價錢。還記得有一回有個仍紮腳的婆婆到店裡買童鞋,起初媽媽還特意向我說明,好有教育意義的;後來那婆婆卻試來試去都不滿意,又要講價,氣得媽媽差點不想做她生意!
吃了一會,那小女孩叫了一支可樂,我看到呀姐給她端了過來,卻忘記了落單。到女孩吃完離開的時候,我就注意著,由於是另一位呀姐收錢,她不知道女孩點了可樂而淨收麵錢,但小女孩卻很誠實地告訴呀姐算少了可樂的錢。真是一位乖巧的小朋友,難怪她媽媽會放心讓她自己一個人去吃飯。看著她挽著一個袋子離開,那袋子的款式真像我小時候去學琴時所帶的袋子。那是一個能放得到一本琴書的袋子,所以面積很大,但是扁扁的。最初的一個琴袋是媽媽店裡有售的,她拿了一個給我,是紅色的,好像有些兔子的圖案。那是尼龍做的,內裡以一層膠做履,但這層履很快就破了,媽媽又拿了另一個粉紅色的給我。
這時候,有位客人點了咖哩魚蛋和可樂。望著這個組合,讓我想到中一時放學回家所吃的下午茶。那時候剛冒起一隻營多撈麵,人人都說很好吃;可是哥哥嘗過後,告訴我那是很辣的。我決不是能吃辣的人,但看到哥哥吃得那麼滋味的模樣,我又很想試一下。於是不顧一切地弄了一個來吃,誰知那真的很辣!立刻想找來一點冰凍的飲品,打開冰箱,有許多可樂!那時候亦剛掀起了買可樂換贈品的熱潮,而爸爸是個收藏者,於是冰箱就有很多可樂。我立刻開了一罐,喝了一口,誰知,那是會更難受的!!!!我不管那麼多,只有趕快把麵吃完,然後再把整罐可樂直喝下去,接著一頭栽到咭臣裡去,忍耐了良久才等到那辣的感覺消失掉!後來哥哥冷冷的跟我說:要止辣,應該喝牛奶才對...
門外又有個女人來叫外賣了。由於吃著麵的緣故,視線只去到她的腳部,於是焦點就落在她那雙鞋上。是一雙很舒適的黑色輕便鞋,和我在英國時那位Director穿的很相像。由於她每天都踏單車上班,所以要穿這樣輕巧的鞋子。對於她最深刻的記憶,竟然分別是見工和辭職。那位Director的名字很有趣,叫Ciara,見工面試是由她負責的。比我較早入這間公司的同學還說起初以為是讀si-ar-ra,好好笑,應該是key-ra才對,幸好她告訴了我,至少打電話約她見工也不會失禮。到了辭職那天,整間公司只剩我和她,我看著她把信讀畢,然後她告訴我:你這封信寫得很好呢!我竟然回答她說(但當時我自以為謙虛)那只是抄襲網上面的而已!現在想起來,我覺得自己坦白得太可愛了...
一碗麵吃完了,回憶亦都完了。偶爾一個人吃午飯,其實不是壞事。為甚麼許多人都會怕一個人吃飯呢?

Wednesday, January 02, 2008

通頂論

今天想了好一會,覺得通頂好利害。
平日做了一整個月都做不完的功課,看似永遠做不完的工作,通一晚頂就能做妥。平日想都想不通的問題,不知何解通一晚頂就能通通想妥。不知是否人在通頂的時候面對著渴睡的焦急而促使腎上腺素會分泌得特別多,最後就如運動員服用違禁藥物般,會表現得異常出色。
通頂,也許是世界上最高效率的方法。
渴睡的我,很希望可以在假日能痛痛快快把平日積存的累、睏一次過以睡去解決。最開心莫過於能好好享受自己那張軟硬適中的床褥、被又軟又暖的被子團團包圍著的感覺。但是,假若當我知道要把事情做完才能享受這一切的話,我只好硬著頭皮去竭力做完為止。
通頂,也許是世界上最能集中精神的方法。
最重要的都是能煞過最渴睡的一段時間(以下簡稱為S點),本人的S點通常會在兩三點左右,捱過後,接著通常都能一直堅持得住,直奔往終點,但有時候都會在四點左右再一次面對S點。面對S點最大的困擾是心魔:當一次又一次發現自己不自覺地打瞌睡,效率驟降的時候,內心的矛盾夾著渴睡的慾望便會傾巢而出。
橫豎甚麼都沒進展,不如去睡吧。
肚子餓了卻因為太易肥了而不敢吃宵夜,不如去睡吧。
為甚麼所有人都能睡覺,我卻要這麼可憐在這裡扺著睏?不如去睡吧。
明天早點起床還能做到的,不如去睡吧。
不如去睡吧。不如去睡吧。不如去睡吧...
通頂,可能是世界上最難打的一埸精神及心理戰役。
面對著這份論文,我想,也許是時候通一通了。野心有點過大的我,想著不如由這星期開始,每個週末通一次吧!
通頂,也許是世界上最利害的皇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