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好過來!」我回應了。
「怎會未好過來的?藥糕用完了?」他皺了皺眉頭。
「還有大半支!」
醫生拿來一個能放大很多倍的放大鏡,放到我的臉前,他的右眼也瞬間變大了,很驚人。
「有些好像是暗瘡吧!」
「...生蛇那一處是特別凹了下去的,你上次說可以沒有痕跡的...」
「那換過一支藥膏,連你的暗瘡一次過醫吧...」
我們又由睡得不夠談到我的工作,當他問到為何要研究英國,我說舊建築物不只是西式建築,還有中式廟宇、祠堂等等。
「那些都是邪靈聚集的地方,怪不得你醫來醫去都醫不好了!」他一臉認真道。
「公司只有我一個生蛇,其他人都沒事...」好明顯在胡說八道呢。
「生蛇是你抵抗力差,可能你其他同事有其他事,你不知道呢!那些神怪的地方,根本就不應該有的!」哇,好離譜!
「那你信神嗎?」我對這方面較有興趣。
「為何不信,那是事實呀!」
好一句「那是事實」,打開了我們對於信仰的討論。醫生該是一位天主教徒,曾因為某種原因使他要到非洲去,那是讓他接觸教會學校的契機。幾會非常有智慧的神父成為他的啟蒙者,相信亦帶領了他信主。只是,又因為那邊的戰亂迫使他回來香港,從此以後,他再也聯絡不上那邊的教會了。他慨嘆地道,也許,那些神父全都不在了。
他也許感覺到我會是位信徒,所以就跟我談這些吧?我說他不會像每星期上教堂那種人,他就尷尷尬尬的,說可以在電視上;我說教會講求合一,他就說很多事情都是人的問題。後來,他又故作神秘地問我知不知道耶穌在世上講最後一句話是何時,我標準地回答道:是他復活後未升天前...他就告訴我他正在看的一本書:Diary of Sister M. Faustina Kowalska: Divine Mercy in My Soul ,說這本書所講的都是真實的,還熱心地把書名抄在memo紙上給我。我想,醫生每天為病人診症,必定很悶的了。
在我們對話的時候,姑娘大約每隔五分鐘就拿多一張病歷表進來,好像在提醒生,外面有許多病在等候似的。當她拿進第四張病歷表的時候,我說:外面排長龍了,有機會再談吧!
今天是我特地請假來看病的,起初覺得坐在外面等了那麼久,浪費了我的假期;後來回到外面,看看碗錶,又看看在呆等的病人們,還是覺得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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