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July 07, 2009

極端兩拍擋.二

第二次去見兒子醫生的拍擋,卻是180度不同。他說要幫我造一隻臨時牙齒,會有一條隙縫。
「會不會太覺?」我問。
「泰角?是在哪兒的地方?」他講了個很爛的gag,爛得我都不知他在講gag。

「...會不會太覺?」我強調了一下。

「我跟你說笑罷!」我覺得他勁串囉。

之後開始進行的整個過程裡,氣氛都頗為凝重,不是因為我認為他的gag很爛,因為他每叫姑娘幫他做一個動作,他都會罵對方一次。

「給我綿花...綿花呀,不是這個,是綿花條呀!」

「幫我吸一吸...不是這裡呀!叫你去東,你就去西!」

「幫我拿composite。」這時兩個姑娘同時想去拿。「你由她去拿,兩個別爭著做同一件事!」

「再幫我吸這裡...不是這裡呀!為何你硬要跟我作對?」

我覺得兩位姑娘很慘呀。醫生理應給姑娘清晰的指引吧?姑娘做錯了,是因為醫生的問題呀,明明想要綿花條又不講綿花條,當然會給你綿花啦。姑娘真慘。

結果,這間診所是有一位開朗的兒子醫生,一位勁串醫生,和兩位好慘姑娘。

極端兩拍擋.一

我自小就已光顧這間診所,還不是因爸爸的緣故,因為他退休前公司會有醫療津貼,更惠及家人。

這是一間牙科診所。

小時候,這所診所是有一位爸爸經營的,我已記不起這位爸爸醫生的模樣,只是記得,他有一次拔錯了我一顆牙,然後告訴我那顆牙其實都已蛀掉了。後來,他的兒子繼成父業,也成為了我們的醫生。兒子醫生是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在我的記憶裡,因為他是兒子,所以感覺亦年輕。

這次再見面,卻看到他已一頭花白,他非常親切地叫著我的名字,就像一位很久沒見面的細伯叫著自己的細侄女般。

「讓我看看你多久沒來看我...嘩!不是吧?剛好十年呢!你也不用算得這麼準吧?」他驚訝道。

「十年?!我也不知道呢!」我尷尬道。事實上這間診所的診金著實不非,因此我相隔了十年,非不得已的情況才來光顧的。

總言之,這次牽涉的工程就大了,他說除了他以外,還得請他的拍擋幫忙。事實上,我推門進來時已注意到門外多了一個名字。隔了幾天再到診所,我坐在椅子上等候時,聽到房內有兩把聲音,一把是男人的,一把是口音不正的婦人的。婦人不斷地質疑地吵著說為甚麼會掉下來,然後男人說老早已告訴她如果亂碰就會掉下來。婦人仍死心不息地質疑著說是醫生的話就應該有方法,男人說那你去找一位好一點的醫生。婦人還在吵鬧,然後男人問她是否聽不明白,不明白可以跟她說國語,然後就用不純正的國語再解釋起來,聽起上來十分攪笑。這時候兒子醫生走出來,跟我說是等一會,而房內才響起機器的聲音,我就發現了兩件事:就是那男人是他的拍擋,及我還有排等!

結果,足足等了半小時才到我...甫進房門,兒子醫生向我介紹他身旁的男人,並說:「今天有兩個醫生看你,是否很開心呢?」我望望這個男人,是一個略胖的中年男人,跟兒子醫生的瀟灑身形大相逕庭。爸爸曾告訴我,這位醫生好像是大學裡的教授,但一想起剛才他所說的國語,我真的很想笑出來!但又想到他跟那婦人的罵戰,我又有點心有餘悸。幸好兒子醫生在場,他也沒有怎樣,很順利便渡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