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April 30, 2006

與順全隆的相處(2)

與順全隆相處了差不多半個月,摸清楚了它的特性:當它運行的時候,它的〝滴滴答答〞會越來越細聲,就好像能源慢慢地消耗著,越來越少似。突然靈機一動,不如就臨睡前只上三手半,就如不讓它吃飽飯似,那必定不會吵著我入睡了!推算出來應剛剛夠行十二小時,而平日我只會睡約六至八小時,那肯定Cover得到我起床的時間,肯定能把我鬧醒了!試著只上三手半,果然聲音明顯地細了,結果能安然入睡,第二天亦能準時起床。實在太捧了,不然真的是得物無所用啦。

Wednesday, April 26, 2006

公雞.美洲獅

公雞年代,最終於二零零六年四月結束。
公雞年代始於二零零二年三月,巴黎的老佛爺百貨公司。第一代是白色,帶有紅藍色的商標,是香港絕不能找到的獨特版本,直叫我愛不釋手。它可是三代裡面最不得了的一代,曾踏足過的國外地區包括英國眾多個郡,還浸過St. Ives海灘的海水;踏足過的國內地區則包括無數古建築,當中以青州及鶴咀燈塔最為深刻,直至二零零四年八月左右才結束於日本。
第二代始於二零零四年十月左右,是藍及灰色。其實,這一代並無十分過人之處,只是它十分輕巧就是了。它踏足的地方不多,但卻是陪伴我到吉安的渼陂村及梅縣的西洋鎮村的好拍擋。最終因為禽流感病毒肆虐,害怕會不知不覺把病毒從梅縣帶回家,亦鑑於它早已傷痕累累,故最後終於二零零五年十二月。
第三代始於二零零四年十二月,與第三代的時間重疊著。白色,亦有著紅藍色的商標,故被視為第一代的相類似之作。不過,它終歸只是代替品,故對它的感情不太好。但它也不錯,到過埃及、英國及意大利的西西里,最後完結於二零零六年四月,亦標誌著公雞年代的結束。
選擇美洲獅,其中一個原因也許是它與公雞的某些方面有點相似。就當我決定了放棄公雞時,第一個在心裡浮現的對象,就是美洲獅。
美洲獅年代始於二零零六年四月,香港,為白色配上紅藍色的設計,也許是蘊含了我對公雞的一點緬懷之情吧?

Sunday, April 16, 2006

與順全隆的相處

與順全隆相處了大約一星期,認識它多一點。

除了是一個鬧鐘之外,它還有另一個用途:計時器。
為它上七手鏈,就會行走廿四小時,不多不少,剛剛好。

它的〝滴滴答答〞在第一次與它會面時覺得很悅耳,但當它伴我睡覺時,第一晚還可以當它是咆哮的一種,第二晚就宜得把它放到床尾...不過,它使我覺得,我原以為很吵的電子鐘變得很安靜了。

Wednesday, April 12, 2006

神為何要造曱甴

許多非基督徒都喜歡挑戰道,明明 神就有能力可以讓一切痛苦都除去,為何要讓世上有惡事發生?
星期天,發生了這麼一件事來。
當時,我正要上前打開大門。
「喂,地上有曱甴呀!」爸爸告訴我道。
或許太專注了,我沒有聽進去,就踏個正著。
我竟然還未意識到,爸爸再一次叫道:「哎-呀-,你正踏在曱甴上了!」
「甚麼?!」終於意識到了,正想把腳移開時,一種噁心的感覺直從腳底傳上來。
「嘩!!!好難受呀!」...是一種滑溜溜的感覺...
「都已警告你了,而且不止一次啦!」爸爸一邊笑著一邊離開現場。
不得不抓他一下,誰叫他笑我!就在要抓住他的一剎那,我看見了...那已久違了的笑容。
是發自內心的笑吧?縱使那是取笑我的緣故。
 神造萬物,必定有 祂的美意,就算是惡物,都會有吧?

Monday, April 10, 2006

德祥的〝滴滴答答〞

今天,同事帶我去了一個好去處。

位於灣仔聖佛蘭士街,爬上斜斜的山坡,拾級而上,德祥的大門就隱蔽地收藏於一道矮牆之後。按個門鐘,正在替人理髮的店主走出來給我們開門。

德祥是一所長方形的古董及理髮店,一分為二,外面的一半作古董店,內裡的一半作理髮店。這種理髮加古董的店舖好像在中環也有一間,卻倒是離開後才猛然想起來的。同事向我推介這間店很久了,都是因為曾向他提起想買一個鐘。一進內,〝滴滴答答〞聲的確從四處響起。左邊一個「永盛」,右邊一個俄國製,正前方放有一個景泰藍、一個蘇格蘭製、一個掛牆的美國製,還有國產的...很多很多,目不暇給。

同事上前替我取下一個國產木製的,說覺得不錯,我看了,沒給任何評語便放回原位。卻就在那旁邊,看上了一個銅製的,立刻拿出來看個究竟。

一個小手柄繫於銅箱頂部,就可以一下子把它抽著拿。圓形的鐘面四周圍著卷草圖案,很精緻。正想轉過背面去看看時,驚覺它的兩個側面竟是透明玻璃,能窺見內裡的機件。輕輕一轉背後的一條小鑰匙,蓋子就緩緩被打開。蓋子的另一面原來又掛著另一條鑰匙,不過這條鑰匙要大得多。店主剛給客人剪過頭髮,看見我在把玩著那鐘兒,便過來替我說明一下。

「這條鑰匙可同時替兩個地方上鏈的...」他把鑰匙套在其中一個齒輪上,扭了一下,齒輪就發出利落的上鏈聲;再把鑰匙套到另一個齒輪上去,又聽見另一連串利落的上鏈聲。
「哇...很有型呀...」我輕輕叫道。
「是好地方吧?」同事得意洋洋道。

其中一邊的齒輪是為鐘本身上鏈的,而另一邊則是為到...
「這是一個鬧鐘來,所以你得先為銅鑼那邊上鏈,它才會響。」店主解釋道。
「甚麼?這樣有趣的嗎?」我開始大叫起來了。
上了足夠的鏈,在鐘底的一支小槌子就不住地敲打著一個小銅鑼,〝叮叮叮〞的開始響過不停,非常清脆悅耳。拿著它前前後後的看了幾遍,心裡有個疑問。
「怎樣才能停止它的響鬧呢?」
「沒有停止掣的。」店主道。
「嗄?」
我的同事在一旁爆笑。
「那怎麼辦?」我求救道。
「哈哈,待它自己停下來吧,每次都只為銅鑼那邊上一手鏈就好了!」

嗯...很有性格!

把鐘那邊的鏈上了幾手,然後湊近到耳邊去聽,〝滴答滴答〞響得很快,四下就是一秒吧?很好聽很好聽...店主說這台銅鐘應該和放在飾櫃裡的懷錶是同一個地方生產的。我走過去看看,是一隻有一百零五年歷史的懷錶。

那名字是:香港順全隆洋行(Wm MEYER INK & Co)。

再從這台順全隆身上找找它的歷史,底部有些字,記錄了它於一九二六年及三六年被修理過的事跡。嗯...至少也是二六年以前製了。

忽然,三下〝噹噹噹〞聲從旁邊響起。
「是那台『永盛』發出來的。」店主指向近門口的那台。下午三時了。接著,不同聲調的〝噹噹噹〞聲隨之而起。
「現在是這邊這台『永盛』。」店主指著我身旁的那台。
「這是國產那台十九手行三十天。」我走過去看,體積不大,那鐘聲卻十分響亮。
「呀,現在是景泰藍!」就在我身後,哇...二萬多塊錢的!
「這是門口上方那部雲石紋的。」走到過去時響聲已停了。

店主很費心思地逐一記錄每一台上了幾多手鏈,能行幾多日。「全都記到月曆上去,如果是美國那台就寫上美國,如果是salon入面那部Omega形的,就畫上一個Omega圖案。」

真厲害,這台順全隆又不知能上幾多手、走幾多天呢?
於是,我捧了它回家慢慢查個究竟。

Friday, April 07, 2006

雲上太陽

雲上的太陽是非常刺眼,因為已經沒有雲的遮蔽了,就是單看照片都覺得很刺眼,厲害。就是因為能擋它的都在它底下,所以就認真地見識到它所發出的光芒。

記得曾送出過一張卡,是一個下雨天的景象;而雲層之上,其實就是極耀眼的太陽。坐著飛機穿過雲層下降到下著雨的地面去時,正正就經歷著這景象的轉變,又是一種回到現實、回到地上的感覺。

還有一次更有趣,是從雲上透過雲層看著清晨的地上,四處仍有燈火,暗暗一片,而自己身處的地方卻是充滿著溫暖的陽光。穿過雲層偷偷望著這個世界,好像自己已不屬於那世界,雲下發生的事,都和自己無關了。

那種感覺,就像是在享受著某一種特權似。

Tuesday, April 04, 2006

咆哮中睡覺

事實上,那麼嘈吵的環境下,我能做的只有睡覺。
曾經有那麼一段時間,公司的屋頂進行防漏工程,每天都在頭頂如雷灌耳地咆哮,而我卻如常地對著顯示屏打盹,還不得不伏到寫字桌上去小睡片刻。一位同事問我道:那麼嘈吵的環境下,為何你仍能入睡的呢?
...那是我的能耐吧...
所以在車箱內不能溫習的時候,寧可充分地抓緊時間去休息。
過去一個星期的旅程裡,我和爸爸在同一間房內睡覺。
其實我早就知道他會打鼾的,卻仍大安旨意地留下MP3機,就測試一下自己的能耐。
其實是還可以的,只是入睡那一刻覺得有點煩厭。不過,因為是累的,還是入睡了。
是的,入睡的要訣就是要夠累。
頭幾天,覺得那鼾聲也頗難受的;但是,當聽不見那聲音時就知道:爸爸也許還未入睡。
之後的每一晚,我寧可聽著他的鼾聲入睡,因為至少,我知道他已安睡了。
又討厭卻又想聽的咆哮,倒是頭一次。

Monday, April 03, 2006

整個世界在咆哮

好想寫這個題目很久了,因為,我每天都這樣覺得(尤其在車上溫習的時候)。但又因為沒有時間把它寫下來,就和自己說,明天寫吧;然而,新的一天來臨時,在咆哮的世界就會不厭其煩地催逼著我要宣洩一下。
自從有了資訊科技之後,這個世界就沒有一刻不是在咆哮...
有傳呼機的咇咇聲,之後還有手提電話的鈴聲,還好人們發現那鈴聲開始變得討厭了,於是著手設計和弦鈴聲、甚至歌曲鈴聲,似乎是想把那咆哮聲美化了。
然而,他們不知道,那咆哮聲是源自人類的。
不只一次聽過情侶分手的對白、同事的是非、對公司的不滿,當全世界都在街上用手機對話時,就沒有人再理會私隱的問題,更願意讓全世界聽見:是的,我們在對話,因為我們有朋友,我們有情人,我們不是孤單的。
在街上一個人走路或在車上一個人靜靜地乘車,真的那麼有問題嗎?人真的已進化得那種怕寂寞的程度嗎?
資訊科技的發展再創佳績。自地下鐵路在月台上開始有視象廣播後,巴士也不輸蝕,都安裝了電視機。地下鐵路那種視象廣播是成功的,因為它點到即止,不會太吵,讓你在等候的無聊時間看一下,然後進了車箱後仍能稍為安靜一下。巴士那種是強制性接收的開始,不過也許在投訴的壓力下,巴士開始把音量下調了,甚至降至無聲狀態,非常之好。
然而,九廣鐵路就非常不近人情了。
差不多每一個車箱內都有多於五部電視機,盡量增加你能接收訊息的機會;那廣播的聲音正好配合那宗旨,讓你無從逃避那些資訊。一列列車有兩個靜音車箱,似乎算是人道,但那廣播的聲浪是強得可以攻入靜音車箱的程度,讓我想像得到是一個不為他人設想卻自以為是的設計師的安排。好了,就讓我走進靜音車箱的中間吧,那應該是最靜的位置吧?然而人們就是不會珍惜這種寧靜,仍然一如以往的盡量咆哮。
盡量咆哮吧,咆哮至整個世界都把安靜忘記吧!